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团宠生活 第77节
??作者有话说: ??我争取明天加更!求多多评论么么~ ??小燕子多年后回忆:那天我不是救元衿,我是救自己。 ??第52章 (二更) ??“嗤——” ??元衿毫无顾忌地笑了起来。 ??她抿了口茶,让桂花香气充盈鼻尖,淡淡的笑意更盛。 ??“鄢少爷,是你不懂的那种开心。” ??舜安彦露出迷惑的表情,歪头瞪了她许久才明白过来。 ??他们又回到了那个问题,元衿曾经问过的那个问题——你谈过吗? ??舜安彦满心尴尬,他总不能诚实地回答:我没空,没谈过。 ??就元衿的损劲,能让他没脸活到明天。 ??早已看穿他的元衿窃笑了下,朝他晃晃茶壶,“再喝一杯?” ??舜安彦仰头干掉了手里的茶。 ??茶叶泡了两回,比前一壶多了苦涩。 ??“好茶给你喝出了烈酒的味道。”元衿翘着唇角调笑他,边把淡红的茶汤倒满他的杯子。 ??舜安彦捏着更淡的一杯茶,叹了口气问:“公主,那喇嘛是挺好看,但不至于到……他若在这儿就不会还俗,你也不能和他cheng'hun” ??他低头近了半步问:“你没见过比他好看的了?” ??元衿笃悠悠地答:“见过啊,我有个朋友有张清单。” ??舜安彦撇撇嘴:“哦,姓容那个。” ??“你怎么知道?”元衿很惊讶,从椅背上直起身来,“周……?” ??舜安彦让她打住,他比了个掀帽子的手势,“那时候。”他最后一次去学校,被元衿偷袭掀帽子的时候,那个容家小姐在后面笑得前俯后仰。 ??“反正她的第一名我都看不上,我不是那种纯看脸的人,但他的确好看,是让我舒心的那种好看。” ??“你看不上那个第一,是因为容小姐已经下手了,朋友夫不可欺。” ??“是吗?她动手了?” ??“我怎么知道!” ??舜安彦低吼了句,又紧张地朝院门外看了看,青山还是捂着耳朵、放空自己。 ??“呵,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八卦呢。” ??舜安彦拒绝继续这个话题,也懒得问那张名单上的第一是谁。 ??周钊和元衿相亲的时候他调查过,这对闺蜜是形影不离的派对女王,元小姐娇气容小姐霸气。 ??元衿接收万方拜倒,但谁也不放眼里,容小姐四处搜罗帅哥,看上的就要囊括入怀。 ??也因为这样,舜安彦更不放心此刻在乎巴拜特穆尔的元衿。 ??那个神童的背景太复杂,这种复杂综合了他本人的深不见底和漠北清廷的纷繁纠葛,若最后出事,结果不止是伤心二字而已。 ??“我昨夜看了漠北的邸报,离他远点,太危险了。”他指指脖颈处苦口婆心地劝她,“前几天他那道伤你也看到了,他们漠北争成那样,万一伤到是你呢?我再说难听些,前朝的政事,伤口只是最小的代价。” ??元衿揉了揉太阳穴,打断了他,“问个问题。” ??“你说。” ??“你当初劝他的时候也这么唠叨吗?” ??舜安彦哽住。 ??这个他,毋庸置疑,是周钊。 ??“怪不得他不听你的。”元衿讽刺他,“你下一步是不是该和之前一样,去找他谈谈条件。” ??“我能去?” ??“你敢!”元衿瘦弱的手指直指他的门面,“我给你一句劝啊,鄢少爷,你招人烦的原因是管得太前面了。” ??“太前面?” ??“我还没有开心起来,你就让我放弃,你就不能耐心一点?等到你说的那些危险真出现了,再劝再救也不迟啊。” ??舜安彦冷峻的面容满是不解。 ??他在男女事上没有经验,以他朴素的思路,如果明知一件事有危险,那就及早避免,无需浪费时间。 ??但元衿有经验,他可以勉为其难地和她学些经验,“这事可以这么处理?” ??元衿漫不经心地点头。 ??舜安彦理了理思路,“你开心你的,我就看着?若是有危险我再出手?是这样吧?” ??元衿托着下巴,优雅地反问:“这不是一个默默赎罪的罪人,最好的剧本吗?” ??舜安彦转了转眼睛,给元衿作揖,“好,我遵命,公主。” ??* ??热闹的生辰过后总是平淡。 ??康熙一早训过元衿后,就急匆匆带着群阿哥出园子去巡视永定河,也让皇子们对昨晚的烟花事件的质疑得以拖延。 ??三公主继续忙着备婚,四公主则开始装病逃婚,留下元衿一人午后无所事事。 ??她于是去了福君庙。 ??这是她昨日答应神童敏敏的事。 ??舜安彦一早上啰啰嗦嗦、絮絮叨叨让元衿烦不胜烦,但他有个问题问到了她心坎上,也解开了她一夜的困惑。 ??巴拜特穆尔是她的一份开心。 ??元衿的开心有很多种。 ??比如上午请舜安彦喝的桂花九曲红梅茶,她在秋天最喜欢的茶,感恩清宫,如今只要一入秋,疏峰便从不间断供应,这便是一种开心。 ??又比如上书房,虽然哥哥们明争暗斗不断,但碰到她的生日还是乐意齐集一堂、放下陈见。 ??她奉行的是找乐子原则,在最无聊重复的生活里,依旧有不间断的快乐。 ??巴拜特穆尔也是,而且他给元衿的这份开心还要加上一个定语——宁静淡泊的开心。 ??她在福君庙,总是平静。 ??能放下一切纷扰,陪伴着黄铜风铃的响声,徜徉在书法和佛经。 ??与世隔绝。 ??元衿今天进福君庙时,先把昨夜解下的黄铜风铃挂回了正殿前廊。 ??她身高不够,纵使搬了椅子出来,还是要踮起脚。 ??“公主,小心点,要不我来吧?”青山在下面护着她。 ??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 ??“公主。” ??巴拜特穆尔从后殿走了出来,还是老样子的血红袈裟和白麻衣襟在身,淡然地朝她双手合十,然后去殿内也搬了把椅子出来。 ??“我来吧。” ??他比元衿高许多,手长脚长的人轻轻一够,就把风铃挂了回去。 ??“丁玲当啷”一声响,是他修长的手指轻触了风铃。 ??他侧首一笑,是秋日里的暖阳。 ??“写字吗?公主。” ??元衿从椅子上跳下来,“好。” ??他从没在正殿里和她一起抄过。 ??巴拜特穆尔从自己的后殿搬来了长桌、蒲团和文房,打开了正殿所有的门窗,让秋阳灌满殿宇,迎鸿雁南飞之声满堂。 ??他看了眼窗外的天空,掀袍坐下,元衿也把自己的文房搬到了他对面。 ??“写什么?” ??“秋声赋,如何?” ??“你为什么会这个,这可是欧阳修的名篇。” ??“小僧是神童啊。” ??巴拜特穆尔似是自嘲,又似是调侃,打开砚台,化了一点墨。 ??上好的顶烟墨在他砚台上化开,比黑夜更浓。 ??“你这个是宋制兰烟墨吗?” ??他笑了,“公主好眼力,和您写字,小僧挑了块最好的。” ??“是真的好,宫里都没有几块,皇阿玛倒是有,但他不喜欢这些。”康熙崇尚简朴只用松花石砚,那些上贡的兰烟墨大多被他束之高阁,偶尔才会被元衿骗走几块,“你哪来的?” ??“小僧三岁开蒙习字,大漠只有我同时会写满蒙汉藏四种文字,法王嘉许我,便把能得到的好墨尽数归我。” ??他搁下墨条,比了个数字。 ??“这是我八岁那年,法王在大召寺送我的。” ??他提笔取了点墨,催促道:“公主,开始吧,看看谁快。” ??“好。” ??一时间,殿内只有笔尖过纸的沙沙声。